舒明月撇撇嘴：“视觉动物就得用看的，只听我讲你肯定体会不出对着一张丑脸的感觉，你快吃，吃完饭跟我去画室，我要画给你看。”

“好。”穆青离自是依着她，不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。

两人用完餐，直奔画室。

舒明月将衣袖往上一撸，随手拿起素描笔就在纸上画起来，没多会儿，就画出一张脸形怪异、五官拥挤的丑脸来。

她把画纸举给他看：“如果我长这样，你也喜欢？”

“喜欢。”

舒明月睨他一眼，他这人不笑的时候脸上一贯冷冷清清，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她把画扔在一边，抬笔又画了一张，继续问他：“这样呢？”

“喜欢。”

她不满又扔了重新画，“那这个呢？”

“喜欢。”

连续画了七八张后，她看着他，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
“穆青离，你是真不挑啊你！不过，就算你能接受，我也不愿意长这样！”

她说完，把刚才的画全都撕成条，这才重新起笔，画出一张清秀的脸，拿给他看：“这张喜不喜欢？”

“喜欢。”穆青离还是一样的答案。

舒明月没理他，继续画了三张不同的脸，将四张放在一起，问他：“这四张你最喜欢哪一张？”

“哪一张是你？”他抬眸询问。

舒明月对着他的胳膊狠拍了一下，“别耍小聪明，你就说你选哪个？”

她盯紧了他，穆青离躲不得，只好去看那四张画，然后从中选了一张指给她看。

“这张吗？”

舒明月仔细比对片刻，指着另一张喃喃：“我怎么觉得这张更好看？”

他闻言“嗯”了一声，“都好看。”

舒明月眨眨眼，将他选的那张挑出来放到最上边，“我可没说这几张是我，你喜欢这个就照着这个找女朋友吧。”

这话穆青离自然不会接，他看她现在有说有笑的，已然不似下午那般郁闷无神，便问道:“还烦吗？”

舒明月揉揉鼻子:“当然不，我才不会因为你烦上一整天！”

“嗯，那我们商量的事，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他浅浅勾着唇角看她，眼里多少带了些宠溺。

她移开视线，嘟囔一句:“谁答应你了，你说的话我可早就忘了。”

说完扔下纸笔就想走，却蓦然被他抓住了手腕。

她抬眸，发现只这么一句话的功夫，穆青离唇边的浅淡笑意就不见了，冷然的面上虽没有看出太多情绪，但还是流露出几分受伤。

他开口，连调子都不似往常平稳:

“别的忘了没关系，只一件你要记得——不可以不声不响的从我眼前消失。你想去哪儿都没关系，但你要让我知道。”

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，话也说的过于认真，舒明月不自觉就顺着他点了点头。

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腕用了把力气，她连这回的去向也不由主动报备:

“我没准备去哪儿，就是想回房间上个厕所。”

他微怔，立时松开她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