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局长,我住在县城东小十字七小区三单元妹妹家。
在小县城一个单身女人有一套楼房惹眼,所以曹亚丽把她,说成一个居无定所的可怜女人。
西河县城不大,刘世杰步行就到了县城东小十字七小区。
按曹亚丽电话里所说,他轻轻的敲三单元二楼左手的房间。
房间的门开了,刘世杰一看正是曹亚丽。
刘世杰愕然,曹亚丽左手挂着掉液体葡萄糖瓶子,右手开门。
刘世杰是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刘世杰赶紧双手托住瓶子,挂在了客厅暖气管道支架上,有病就上医院,自己的身体要紧,你怎么这样呢?
局长,曹亚丽叫了一声局长,眼泪如倾盆雨,一泻千里。
上医院,上医院,刘世杰赶紧站起身,这样万一有个意外,有病了没人陪护可不好。
局长,我本身就命贱。
曹亚丽的眼泪又下来了。
她是一个有品位,雅致的女人,本身是农村的孩子,一个人出来打工。
生活本来就这样,有病,到小诊所挂个液体,然后自己拔了针头。
只不过现在曹亚丽身份变了,这样吊液体,在刘世杰看来就显的奇怪。
曹亚丽这一哭,触发了男人林香惜玉的潜能,本能的保护弱者的潜质体现出来。
刘世杰愧疚的说:“我来,看,我也没有买个礼物。”
曹亚丽客气的说:“局长,你来看我就好,我知足了。”
“我不方便,你自己倒水。”曹亚丽客气的说。
刘世杰拿起水壶,空空如也。
一向有品位的曹亚丽就过这种生活?
刘世杰疑惑的望着曹亚丽,房间冷清的一点烟火味都没有。
你妹妹一家人呢?
太不像话,要是我弟弟,我早就一脚踢出去了,姐姐病了,连个人影都不见,你们是亲姊妹吗?
刘世杰凭着嗅觉,这个女人不一般。
局长,你自己打水,曹亚丽尴尬的笑笑,她也看到水壶里没有水。
无形之中局长刘世杰和会计曹亚丽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,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。
局长,这是你的。
曹亚丽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红包,就是上次山湾乡磨磨山帐篷里打麻将娱乐的红包。
我也有红包。
曹亚丽又拿出了一个红包,这红包里面是五百元,这是我的红包。
局长,你不要红包,你可以退给山湾乡书记杨林,乡长高胜天。
可我不能,你也知道,铁打的政府,流水的官,说不定那天书记杨林又成了我的顶头上司。
局长,你也当过乡长,书记。
曹亚丽说的都是在场面上不能说的体己话。
你拿着红包,买点营养品。
民政局长刘世杰推辞着,把红包又递给了曹亚丽。
我看看红包里多少钱?曹亚丽和刘世杰俨然是知己,所以她撕开了红包,是一千元,在红包里钱是最高的。
那不行,这是规矩,就是饿死,病死也不能拿这份红包,传出去,我拿你刘局长的红包,恐怕我这会计的饭碗就砸了。
局长刘世杰不清楚,但曹亚丽走过江湖,吃过的盐比刘世杰见过的多。
大人物可以不知道,但小人物规矩不能僭越一步。
这是西河县做人之道。
刘局长,教育款下来了。
刘世杰大惊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局长,我是会计。
然后曹亚丽诡秘的一笑说:“钱多了烫手,我可以做我的小会计,刘局长就不行,那句什么,水清了,鱼就看的清楚了。”
“不是那句水清了,鱼就看的清楚了,是“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”。
刘世杰纠正曹亚丽的话。
曹亚丽羞红了脸,不过她悟性高,天资聪慧。
她还是爱上了刘世杰的固执,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人,这样的人少之又少,把刘世杰拉下水还是于心不忍。
这个女人心机太深,不能在一个单身女人身边久留太久。
民政局长刘世杰想到就要告辞,可曹亚丽又吊着液体,正在左右为难,从另一个卧室窜出来一条黄色的卷毛狗,窜到曹亚丽身上。
丽丽乖,到卧室去。曹亚丽温柔的抚摸着那条小狗。
那条狗怯怯的望着刘世杰,无奈的返回去。
你以为何惠民真拿教育款做事吗?
曹亚丽嘿嘿冷笑,我的工作就是他帮的忙····
曹亚丽又闭口不说了。
局长。
曹亚丽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,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。
她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欲望,喜欢刘世杰的个性,爱上一个人就这么简单。
曹亚丽打拼了二十年,有了工作,和男性一样有了经济能力和社会能力。
她有选择男友的权利,才发现社会上一切优秀的男人都离她而去。
优秀的男孩如同遥远火星上一道靓丽的风景,只有传说和遐想。
权力是一剂春药,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的男人。
曹亚丽开始说不上的体验,有一种内心的驱动力,一种强烈的愿望。
曹亚丽爱上了刘世杰,激发了三十二岁的女人的欲望,这种欲望比饥饿还要痛苦。
她把红包递给刘世杰,触到了一个雄性男人的手,多巴胺的刺激让曹亚丽打了一个寒颤。
局长这是你的。
她拔掉了左手的针头,侧身就抱住了刘世杰。
刘局我爱你。
小曹,刘世杰挣脱曹亚丽的双手。
可温柔的嘴唇就对上了。
刘世杰是过来人,大脑有点失控,还是没有躲闪。
我爱你。曹亚丽喃喃的说。
曹
你不要这样。
曹亚丽失去了女人的娇羞,她大胆主动的衣服一抖。
刘世杰如同坚守阵地又耗尽了弹药精疲力竭的一个人,现在乖乖做了俘虏。
曹亚丽口里喃喃着:“没有社会,没有工作,只有我们两个人,没有家庭,没有孩子,现在怎么退出?